美国网络司令部
在2009年规定的网络力量的组织结构源于自21世纪初的组织机构变化。理查德•克拉克,他曾在白宫服务于四位总统,在他的《网络战争》一书中从知情人的角度对当前结构的形成进行了论述。在保护防务网络的努力中,1998年创建了一个计算机网络防御联合特遣队(Joint Task Force for Computer Network Defense),归属于美国航天司令部,在2002年美国航天司令部与美国战略司令部合并时,归属于美国战略司令部。随着对美国国防部的计算机攻击变得越来越复杂和频繁,公众和政策界越来越意识到美国对此类活动的脆弱性,因此大力呼吁更加重视网络作战。这种解决漏洞的努力的一项成果是一个不断完善的防御组织结构形成了。据克拉克,在2007年空军试图创建网络司令部,导致了军种之间的争论,谁来控制未来美国的网络作战。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建立一个联合指挥机构,但这个指挥架构是根据过去的经验达成的妥协的结果。
网络部队结构的演变
“多年以来,特别是自美国国防部提出建立网络司令部以来,众议院军事委员会一直强调缺乏有效的,成熟的政策、战略、交战原则、作战条令、角色和使命、指挥和控制安排,这些是管理这一重要而复杂的新领域非常重要的规则。在这方面的进展比我们希望的要慢,但似乎会日益加快脚步。”
——2013年3月12日参议员卡尔•莱文在参议院军事委员会关于美国网络司令部听证会上的开幕词
这些证据清楚地表明,自从国防部长盖茨签发的备忘录要在2009年建立美国网络司令部和各军种的网络部队以来,联合和跨部门合作一直是网络空间力量结构的一个关键要素。美国网络司令部指挥官作为国家安全局局长的“双帽制”确保指挥的同意,把发展网络司令部的作战能力与国家的网络情报能力结合起来。此外,网络司令部运作之前,美国国防部和国土安全部签订了备忘录协议(MOA),以“提高进行国家网络安全战略规划时的部门间合作,相互支持发展网络安全能力,使目前为确保网络安全任务的活动同步化。”备忘录协议要求美国网络司令部、国家安全局、国土安都要对其他部门的请求给予积极的支持,并建立各组织间的联络机制,促进它们之间的公开交流。备忘录协议还起了推动作用,在美国国土安全部和国防部建立了一个副部长级的监督委员会。
除了负责网络空间任务的机构,外部因素已经通过不断的分析和评论当前的网络政策和组织机构促进了联合和跨部门合作。例如,从2010年起政府问责办公室和兰德公司的研究表明,在整个政府部门关于网络空间的角色仍有待确定。大约在同一时期,前国家安全局局长肯•米尼汉(Ken Minihan)表示,目前的网络战计划缺乏一个全国性的规划系统,以让所有组织共同工作,每一个组织而是根据自己的“意愿”行动。最近亚历山大将军的大量国会证词以及其他公开声明表明已经做了很多工作,以处理这些调查发现的问题,网络安全可能会比三年前更清晰。
在2012年5月,联合参谋部过渡性指挥与控制作战概念(Joint Staff Transitional Command and Control Concept of Operation)出台,并在地理作战司令部建立了联合网络中心(Joint Cyber Center)和网络支持元素(Cyber Support Element)。该作战概念为联合网络中心和网络支持元素定义了基础的指挥关系、任务、职能。此外,一个主要的职能构成性部队(Service Component)被分配给的责任要支持地理区域作战司令部的网络空间工作。2012年4月网络司令部也发布了《作战指令12-001》,其直接授予职能构成性部队联合授权,与联合部队、跨机构和商业实体合作,来规划和执行分配的网络任务。联合网络中心和网络支持元素结构的有效性还有待观察。对几个作战司令部参谋人员的采访表明,该组织指示缺少相应的人员来组建团队。此外,最近的一篇文章讨论这个概念时提到了与新的组织结构相关的内部阻力和司令部之间的摩擦。这样的动荡是建立新的组织的一个自然组成部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充分检验联合网络中心和网络支持元素结构的有效性。
但是人员来源问题可能已经得到解决,因为最近发布了建立特殊的网络团队的公告。2013年1月,网络司令部制定了一个计划,要建立三种类型的网络部队。首先,由13支部队组成的网络国家任务部队(Cyber National Mission Force)将负责处理国家级的威胁。亚历山大将军在参议院作证时说这些团队将能够在保卫美国的过程中执行进攻性作战行动,表明他们将有权在美国之外的网络展开行动。看起来这些团队将与国土安全部和联邦调查局紧密合作,并重点关注美国的关键基础设施(金融系统、交通运输系统、电网等)。其次,网络作战任务部队(Cyber Combat Mission Force)由27支部队组成,将被分配到各个作战指挥官处于他们的作战控制下,支持网络进攻计划。从逻辑上讲,这些部队将充实联合网络中心和网络支持元素。第三,网络保护部队(Cyber Protection Force)将运作和维护国防部的信息环境。另外还提到了第四支直接支持部队,但报告没有进一步阐述。讨论这些部队的文章还报告说,网络司令部将从900人扩大到4900人。至今媒体的这些人员扩张的报道缺乏背景资料。记者认为,它会通过招募新的人员增加网络部队的数量,而亚历山大将军在参议院的证词表明这些额外的4000人员将来自职能构成性部队。将需要三年的时间建成上述部队,预计2013年至2015年每年完成1/3的目标。此外,据亚历山大将军,作战司令部和军种参谋长之间的指挥关系和信息通报程序已经制定了,但他说,要完成部队的建设,有更多的工作要做。这将需要数年之后,我们才能分析这个新的组织结构的有效性和效率。在未来几个财年,定期评估资源如何被应用可能成为评估这个组织概念是成功或失败的最容易获得的指标,但已有的证据表明网络力量结构和指挥关系的积极演变,将有可能减少积极游说以建立独立的网络部队的内部动机。
“自上而下”的组织机构建设活动一直伴随着上面详细提到的“自下而上”的举措。据亚历山大将军的话,已经明确区分了美国网络司令部、国家安全局、国土安全部、联邦调查局、以及像美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这样的合作伙伴各自的职责。2013年3月他在参议院的证词说,没有某个私有或公共实体具有全部的权限来检测、预防和减轻网络攻击。由于没有任何一个机构可以完全在网络空间捍卫国家,行政部门和机构之间建立积极有效的工作关系是非常必要的。如果这些合作关系被证明是富有成效的,那么推动激进的组织变革的外部动力就会很小。但是,如果这些政府部门间的关系破裂或未能有效整合信息、规划和作战行动(可能的表现方式是没有成功应对对美国的重大网络攻击),那么激进的组织变革可能会获得新的动力。从这些讨论中所产生的问题是需要多长时间考验新的组织,然后才考虑替代方案呢。
个人动机
在军队内,网络力量的共同身份认同将决定是否有动机推动建立一支单独的网络力量。卡尔•比尔德(Carl Builder)在《战争的面具:美军的战略风格及分析》(The Masks of War: American Military Styles in Strategy and Analysis)中分析了军队中身份认同的作用。比尔德指出,一个高效率组织的特点是具备一个共同的身份和目的,这有利于做出艰难的决策。比尔德的意思是,如果在网络部队中的士兵、水手、飞行员、海军陆战队继续与各自的军队保持认同,甚于把自己看成网络战士,那么当前的网络力量结构将有可能继续保持下去。另一方面,网络战士的身份认同的发展超过了与各自部队的认同,将推动网络战士寻求建立一个独立的网络部队。建立一个单独的空军的历史纪录表明在身份认同和目的方面存在的分歧。比尔德的观点进一步表明,这样的认同分歧可能会发生,如果网络力量在艰难决策中以失败而告终。网络战士未能成功晋升到更高的领导岗位,拒绝把网络资源配置设定为优先级,拒绝网络作战理论创新,都是失败的例子,可能导致身份认同变化,并促使他们游说建立单独的网络力量。
然而,如果目前的力量结构能够解决这样的顾虑,身份认同不明或者雄心壮志受到挫折导致追求建立一个独立的网络力量的可能性会降到最低。根据《统一指挥计划》建立的美国网络司令部可能会做到这一点,再次特种作战司令部作为例子也可以解释这点。在特种作战司令部之下,特种部队人员有一个可以归属的组织,认可他们的特殊技能,这个组织提供升职、资源配置和条令变化的机会。该特种作战司令部司令拥有资源和发布条令的权限,并正在寻求更多的权力来管理特种部队的晋升。实际上,特种部队人员可以维护不同军种以及自己的职能身份,而无需被迫选择一个。如果美国网络司令部沿着类似的路线发展,那么网络部队进行独立运作的动机就会被最小化。身份认同是一个重要的促进因素,但个人也将被他们认同的组织的有效性所影响。因为人们将在很大程度上因积极的因素与机构保持联系,因此有效的组织将促进正面的联系。现在我们来评估当前网络力量结构的有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