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俄“双边协作”到美国“全球网约”，网络协同防御成为大趋势

xman

【编者按】网络空间继续风雷激荡，最近最吸引眼球当属于美国“全球网约”和中俄“双边协作”。美国防部长不久前在香格里拉会议上扬言建立“网络北约”，6月21日美以签署网络防御宣言，美国“全球网约”来势迅猛。理性思考美国目前的“全球网约”，不同于传统思维的“网络北约”。尤其是中俄“双边协作”，可以发展演变成为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基本模式。在这个格局上思考应对网络空间共同威胁的整体防御，全球范围的协同防御应该成为大趋势。

秦安：从中俄“双边协作”到美国“全球网约”，网络协同防御成为大趋势
习近平总书记对于网络强国建设发表过三次讲话，整体阐释了中国网络空间的格局、道义、力量。2014年2月27日的讲话，以“没有网络安全就没有国家安全，没有信息化就没有现代化”的战略清晰，坚持因势而谋，应势而动，顺势而为，推动统一谋划、统一部署、统一推进、统一实施，阐释了以网络安全和信息化为“一体两翼、驱动双轮”的网络强国建设格局；2015年12月16日乌镇峰会的演讲，提出了“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四项原则”和世界互联网治理体系变革的“五大主张”，站在道义的制高点，得到世界范围内广泛的认同，展示了中国人民和政府的道义，蕴含了深厚的中华文明底蕴；2016年4月19日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站在“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视角，坚持问题导向，聚焦造福人民、网络生态、核心技术、安全发展、企业责任和人才支撑六大问题，既有高度又有深度，既有明确要求又有具体办法，对网信事业做出了一次具有全局性、战略性、指导性的重要讲话。，既有高度也有深度，既有要求也有办法，只要我们万众一心解决好这些问题，我们一定有力量。

在这个格局、道义和力量的顶层设计中思考中俄“双边协作”和美国“全球网约”，可以从人类社会应对网络威胁的动态防御、整体防御的视角，走出网络空间对抗的固化思维，思考全球网络协同防御问题，更有利于实现我们所倡导的“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主旋律，推动人类社会从利益攸关方向利益共同体、责任共同体乃至命运共同体实现“网络突围”。

一、美国“全球网约”不同于“网络北约”

上期战略论坛中，专门分析了美国在香格里拉论坛上建立“网络北约”的叫嚣。但从6月21日美国和以色列签署网络防御宣言来看，美国在网络空间结盟的野心和范围显然大大超越了“北约”的范围。分析其原因，首先还是霸权的企图，在此之外，我们还要看到网络空间“全球一网”的特点，面对网络威胁、网络灾难，无论大国小国、北约飞北约，谁也无法独善其身。所以，从理性应对的思考，美国目前的“全球网约”就不同于复制传统模式的“网络北约”。也就是说，在期霸权需求之外，多了一种迫切的协同防御需求。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美国“全球网约”之所以不同于“网络北约”，最核心的是“全球一网”带来的人类社会协同防御需求。

二、中俄网络协作，是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基本模式

6月25日，习总书记和普京总统发表关于协作推进信息网络空间发展的联合声明指出，随着信息基础设施和信息通信技术的长足进步，信息网络空间深刻改变了人类的生产生活，有力推动着社会发展。一个安全稳定繁荣的信息网络空间，对两国乃至世界和平发展都具有重大的意义。两国将共同致力于推进信息网络空间发展，更好地造福两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

分析这个声明不同于美国“全球网约”的特点：其一，目的不同。不同于美国“全球网约”为了有效地处理网络领域的双方或多边共同威胁，中俄双边协作的目的共同致力于推进信息网络空间发展，更好地造福两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其二，范围不同。相比美国“全球网约”加深网络防御领域双边合作义务以及亲宝共享的明确需求，中俄更多是增强两国信息网络空间互信，推动建立公正平等的信息网络空间发展和安全体系。其三，层级不同。美国“全球网约”更多是应对攻防层面的需求，而中俄则倡导构建和平、安全、开放、合作的信息网络空间新秩序，探索在联合国框架内制定普遍接受的负责任行为国际准则。其四，原则不同。斯诺登披露的美国主导的“五眼联盟”，事实上已经侵犯了众多国家的网络主权。而中俄协作声明强调恪守尊重信息网络空间国家主权的原则，支持各国维护自身安全和发展的合理诉求。

三、推动多元力量网络协同防御，应对人类社会共同网络威胁



基于对美国“全球网约”与“网络北约”之间差异的分析，以及与中俄网络协作之间的对比，我们认为，人类社会应该逐步进入包括国家、国际组织、企业行业、社会组织和个人在内的多元力量网络协同防御，目的是应对谁也无法独善其声的共同网络风险。

思考网络协同防御的概念，我们称目前的概念为小概念，可以将之扩展为大概念。其范围包括国际协同、军地协同、产业协同等等。这种协同，可以逆转网络攻击中攻击者的不对称优势，并最小化攻击对关键任务能力的影响；可以综合运用防御、侦察、自适应技术、操作响应设计策略和技术来动态响应当前及未来的系统攻击，可以具备即时感知系统攻击事件并快速做出响应的更安全、更具抵抗性的体系结构，使系统能够抵抗无意和目标明确的攻击，具有足够的弹性，能够承受初始及随之而来的破坏；可以从分割、隔离、封闭走向全天候全方位的动态和整体防御，应对网络威胁的多样性和随机性。

由于我们思考的大协同具有跨国别、军地、行业、领域的特点，应该具有“立足安全但又超越安全”的特点。目前亟待以国际视野、国家需求为己任，采用商业化运作的模式，加紧推动网络协同防御战略、技术和管理三个层面人才的培养，既作为国家网络安全教育乃至网络强国教育的有效补充，也作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提升的有效途径，还作为提升网络国防能力的有效手段，目的是提升人类社会应对网络威胁的整体能力。



美国以色列签署网络防御宣言
【据防务新闻网站2016年6月21日报道】 以色列和美国周二签署一份网络防御宣言，号召通过两国各自的计算机应急响应小组（CERTS）实现实时操作连接。在特拉维夫大学的年度网络周期间宣布的宣言，由以色列国家网络局（NCD）负责人Eviatar Matania和美国国土安全部副部长Alejandro Mayorkas签署。　　计划的双边网络防御行动的直接责任将归入美国国土安全部（DHS）负责国家保护和计划的副部长苏珊娜·斯波尔丁和以色列国家网络局负责人Buki Carmeli，他也签署了协议。“宣言表达了两国之间为了有效地处理网络领域的共同威胁，携手团结的重要性。尤其是，[他表达了]以色列和美国政府拓宽和加深网络防御领域双边合作的义务。”以色列总理办公室的声明提到，办公室负责NCD的海外活动。按照6月21日的声明，以色列将是世界上加入华盛顿的自动指标共享计划的首批国家之一，该计划由DHS管理，允许共享网络威胁指标，以预防和矫正网络防御操作。按照以色列的声明，两国致力于协调各自的计划和进程，使“防御操作的宝贵信息的实时合作”成为可能。在上周的面谈中，Matania表示，以色列国家网络安全局4月开始运作，在Carmeli被任命为负责网络防御操作和以色列CERT的负责人之后数月。到9月，CERT将在贝尔谢巴被激活，这座以色列南部城镇不仅被设想为以色列的网络首都，而且被Matania称为“网络创新的全球中心。”“9月至12月之间，我们的CERT将处于运作状态…它将是一个全新的方式，关于一个国家的CERT应该如何运作。”他说。除了自动预防措施、信息共享和分析，CERT允许国家网络安全局利用国家力量以抵御攻击活动。在超越由埃尔比特系统公司和以色列航宇工业公司分别领导的参赛队伍，赢得了去年以色列历史上最大的网络招标后，国有拉斐尔公司成为以色列CERT的主承包商。拉斐尔与以色列的Matrix和美国巨头IBM、EMC和思科公司在多年计划中合作。拉斐尔总经理尤瓦尔·加利尔表示，该公司按照NCD的要求，提供解决方案的系统工程、设计和集成。“这是一个国家项目，正在改变以色列的能力，在整个民用部门保卫自己，”他说。在最近的面谈中，加利尔表示，拉斐尔一直参与自己的系统的网络保护约20年，但是，直到2年前，它才对出口客户和合作伙伴提供这样的能力。“几乎所有的企业都在处理网络领域的产品或有利可图的领域。但是现在，客户开始理解他们需要一个适合其需求的整体的端到端解决方案。那就是我们在以色列正在做的事情，而且，那就是我们已经开始为全球市场所提供的。”加利尔说。（工业和信息化部电子科学技术情报研究所 田素梅）



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和俄罗斯联邦总统关于协作推进信息网络空间发展的联合声明
新华社北京6月25日电。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元首指出，随着信息基础设施和信息通信技术的长足进步，信息网络空间深刻改变了人类的生产生活，有力推动着社会发展。一个安全稳定繁荣的信息网络空间，对两国乃至世界和平发展都具有重大的意义。两国将共同致力于推进信息网络空间发展，更好地造福两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
我们认为，信息网络空间正面临着日益严峻的安全挑战，信息技术滥用情况严重，包括中俄在内的各国都拥有重要的共同利益与合作空间，理应在相互尊重和相互信任的基础上，就保障信息网络空间安全、推进信息网络空间发展的议题，全面开展实质性对话与合作。
我们一贯恪守尊重信息网络空间国家主权的原则，支持各国维护自身安全和发展的合理诉求，倡导构建和平、安全、开放、合作的信息网络空间新秩序，探索在联合国框架内制定普遍接受的负责任行为国际准则。
我们主张各国均有权平等参与互联网治理，有权根据本国法律和制度实际，维护本国网络安全。我们倡议建立多边、民主、透明的互联网治理体系，支持联合国在建立互联网国际治理机制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我们认为，在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框架下，两国进一步开展信息网络空间协作，对维护中俄两国以及更广范围的国际利益十分必要。我们忆及2015年5月两国签署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关于深化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倡导合作共赢的联合声明》，愿进一步增强两国信息网络空间互信，推动建立公正平等的信息网络空间发展和安全体系，达成以下共识：
一、共同倡导推动尊重各国网络主权，反对侵犯他国网络主权的行为。
二、共同倡导推动尊重各国文化传统和社会习惯；反对通过信息网络空间干涉他国内政，破坏公共秩序，煽动民族间、种族间、教派间敌对情绪，破坏国家治理的行为。
三、加强信息网络空间领域的科技合作，联合开展信息通信技术研究开发，加大双方信息交流与人才培训。
四、加强信息网络空间领域的经济合作，促进两国产业间交往并推动多边合作，向发展中国家提供技术协助，弥合数字鸿沟。
五、切实维护两国公民在互联网的合法权利，共同致力于构建和平、安全、开放、合作的信息网络空间新秩序。
六、加大工作力度，预防和打击利用网络进行恐怖及犯罪活动，倡议在联合国框架下研究建立应对合作机制，包括研究制定全球性法律文书。
七、开展网络安全应急合作与网络安全威胁信息共享，加强跨境网络安全威胁治理。
为落实上述任务，我们指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主任和负责信息技术应用的俄罗斯联邦总统助理作为两国高级代表，负责定期举行会晤，就共同关心的问题进行磋商，确定信息网络空间互利合作的新方向，提出倡议并统筹协调相关部门间合作。双方外交、执法、通信等主管部门将继续加强已有合作的对口磋商，制定各自领域的实施路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