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CIA、NSA联合发布俄罗斯干涉美国选举评估报告 中文解密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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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已经发布一份“评估俄罗斯在近期美国总统大选中的活动与意图”报告的解密版本，这份报告由FBI、CIA与NSA共同编写。目前现任总统巴拉克·奥巴马与新任总统唐纳德·特朗普都已经收到该份报告的机密版本。这份报告对我国的网络空间安全、网络空间信息管理和舆论监管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美国东部时间1月6日下午，美国国家情报总监克拉柏（James Clapper Jr）、中央情报局（CIA）局长布雷南（John Brennan）、国家安全局局长罗杰斯（Michael Rogers）和联邦调查局局长科米（James Comey）共同发布报告“评估俄罗斯在近期美国总统大选中的活动与意图”背景报告，公布了部分调查结果。

美国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简称ODNI）发布的这份最新报告指出，去年3月，俄罗斯情报部门根据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的授意发动了一场针对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的高复杂度选举结果影响黑客活动。

ODNI方面指出，普京下令对“国务卿希拉里加以抹黑诋毁，同时破坏其选举活动并宣扬其当选美国总统后的潜在危害。”

其多方面运作活动包括从美国各政治活动与团体、智囊团及游说性组织等各类被俄罗斯官员视为可能影响未来美国政策的对象处，窃取相关信息。在相关活动中，民主党与共和党组织都成为入侵目标。

俄罗斯军队情报部门GRU最初于2015年7月成功渗透至民主党国家委员会（简称DNC）网络之内。整个入侵流程至少一直持续至2016年6月，其时DNC方面开始聘请私营网络安全企业CrowdStrike对其系统安全进行评估。

美国谍报人员证实称，由俄罗斯方面自DNC处窃取的文件、通信以及其它信息最终被发送至维基解密、俄罗斯国有新闻网络以及多个代理发布网站——其中包括由黑客Guccifer 2.0发布的博文以及DCLeaks.com。

此份报告的解密版本中指出：“通过评估，我们基本认定Guccifer 2.0、DCLeaks.com以及维基解密所公开发布及独家公开的美国失窃数据皆来自俄罗斯格勒乌（简称G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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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I、CIA、NSA发布俄罗斯干涉美国选举联合评估报告

“评估俄罗斯在近期美国总统大选中的活动与意图”背景报告


普京下令对美国总统选举进行干涉

通过评估，我们基本认定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授意对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进行干扰，其目标包括打击民众对美国民主进程之信心、诋毁抹黑国务卿希拉里，同时破坏其选举活动并宣扬其当选美国总统后的潜在危害。我们还发现，普京与俄罗斯政府对于新任总统唐纳德·特朗普表现出明确支持。当莫斯科方面意识到国务卿希拉里在选举中占据优势后，俄罗斯方面开始迅速将影响活动的重心转移至破坏其选举活动方面。

我们同时认为，普京及俄罗斯政府有意愿帮助新任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在选举中胜出，具体方式包括公布对时任美国国务卿的希拉里不利的相关信息。三家情报机构（FBI、CIA与NSA）皆认同这一判断。CIA与FBI对这一结论抱有信心; NSA方面则对此抱有一定信心。

在试图对美国总统选举进行干扰时，我们认为俄罗斯政府的出发点在于推进其长期以来所寻求的对美国领导之自由民主秩序加以破坏的意图——此类秩序被普京及其他俄罗斯高层领导人视为可能威胁俄罗斯及普京政权的风险因素。   

普京公开谈及“巴拿马文件”与奥运会兴奋剂丑闻等事件为美国所导演并用于捣毁俄罗斯的手段，并暗示称他可能发布其它类似美方敏感信息以证明美国形象的虚伪性。

普京之所以对国务卿希拉里大加抹黑诋毁，很可能是由于他曾公开谴责希拉里于2011年底及2012年初煽动针对普京政权的大规模抗议活动，而在此期间出现的各类负面评论意见令普京一直积有怨气。

通过对普京、其顾问团以及俄罗斯政府进行评估，我们发现其对于新任总统特朗普的印象明显好于国务卿希拉里。

去年6月初，普京在对美国总统选举的评论中并未直接赞扬新任总统特朗普，这可能是由于俄罗斯官员认为普京对特朗普的赞赏可能会对后者在美国本土的形象造成负面影响。然而，普京仍然公开表示他支持新任总统特朗普所提出的美国与俄罗斯合作的政策思路，而美国的亲俄派则高调赞扬俄罗斯在叙利亚及乌克兰扮演的友好角色。普京亦公开将新任总统特朗普的对俄政策与国务卿希拉里的“激烈言辞”进行比较。

俄罗斯政府亦将新任总统特朗普的当选视为建立国际反恐联盟以打击伊拉克与黎凡特伊斯兰国势力的重要途径。

普京在与逐利性西方政治领导人的往来方面拥有丰富经验，其善于利用这种逐利性与对方建立良好的对俄关系，其中包括意大利前总理西尔维奥·贝卢斯科尼以及德国前总理格哈德·施罗德。

普京、俄罗斯各官员以及其他亲俄派人士自本届总统大选结束后，几乎立即停止了对美国选举流程的公开批评，因为俄方的批评言论可能对两国间建立积极关系起到反作用。

我们亦对俄方为协助新任总统特朗普在选举中胜出，而对国务卿希拉里做出的一系列诋毁以及发布的不利性信息进行了评估。自莫斯科方面意识到国务卿希拉里极有可能在此次选举中胜出后，其立即开始转移竞选影响活动的重心，即集中破坏国务卿希拉里作为候选人的合法性基础并指责其破坏选举公正。

在本届总统选举之前，俄罗斯外交官曾多次公开谴责美国的选举过程并有意公开质疑其结果的有效性。亲俄阵营博客已经准备通过#DemocracyRIP账户发起Twitter宣传运动，计划一旦希拉里胜出即在大选之夜对其进行抨击。

俄罗斯采取多种影响手段

莫斯科方面在本届美国总统选举当中采取了前所未有的敏感信息披露举措，但从宏观层面讲，俄罗斯长期以来一直将通讯策略与网络活动作为秘密情报行动的组成部分，同时立足俄罗斯政府、国家媒体、第三方中间人以及社交媒体用户进行全方位宣传轰炸。

根据评估，相关影响活动得到俄罗斯政府高层的批准——特别是其中涉及政治敏感性内容的行为。

莫斯科方面针对美国总统选举进行的干涉反映出其多年来在相关影响能力方面的投入，特别是俄罗斯在前苏联时期积累的经验。

就其性质而言，俄罗斯影响活动包含多种因素，且在具体实施手段当中融合了影响、片面宣传、前沿组织以及误导性言论等作法。莫斯科方面曾于2014年乌克兰危机当中采取过类似措施，其时俄方在向东乌克兰地区部署军队及顾问，但同时公开否认存在此类行为。

俄罗斯政府针对美国总统选举的影响活动涉及披露通过俄罗斯网络入侵获取的相关数据; 渗透美国国内及地方选举委员会; 以及各类公开宣传行为。俄罗斯情报收集体系负责为影响活动提供支持及信息资源。

针对美国政治组织的网络间谍活动。俄罗斯各情报部门亦在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期间对各政治组织目标发动网络入侵，其中包括与美国两大政党相关的各重要目标。

我们对俄罗斯情报部门面向美国各主要活动、智囊团以及游说性团体等可能对美国未来政策造成重要影响的组织处收集信息的行为进行了评估。2015年7月，俄罗斯情报部门成功入侵民主党国家委员会（简称DNC）网络，整个入侵流程至少一直持续至2016年6月。

俄罗斯总参谋部情报总局（简称GRU，即格勒乌）可能自2016年3月起即对美国总统选举进行网络攻击。我们对格勒乌方面针对民主党高层及政治人物个人邮箱账户进行的入侵行为进行了评估。截至去年5月，格勒乌方面已经从DNC处窃取得大量数据。

俄罗斯将收集到的数据加以公开披露。通过评估，我们基本认定格勒乌方面确有利用Guccifer 2.0、DCLeaks.com以及维基解密公开发布及独家公开美国失窃数据。

自称为独立罗马尼亚黑客的Guccifer 2.0曾在美国总统选举期间作出多项相互矛盾的陈述，同时亦试图掩盖其疑似俄罗斯人的身份。新闻报告指出，曾有不止一位人士自称为Guccifer 2.0并与记者进行接触。

我们所评估的泄露内容源于去年6月在DCLeaks.com网站上发布的信息，而这部分信息源自2016年3月由格勒乌入侵的相关邮箱账户。

通过评估，我们基本认定格勒乌将窃取自DNC与多位民主党高级官员的信息素材转交至维基解密处。莫斯科方面之所以选择维基解密，很可能是考虑到后者在所披露信息的真实性方面拥有良好声誉。而此次通过维基解密公开的信息也不存在任何明显的伪造痕迹。

去年9月初，普京公开表示维基解密披露的DNC数据非常重要，同时认为美方要求揪出信息泄露源的态度是为了转移视线，并否认这是一起俄罗斯“国家支持”行为。

莫斯科方面的重要国际宣传载体今日俄罗斯（微信公众号E安全注：即原‘Russia Today’，或称今日俄国，缩写为RT，是俄罗斯一家国际新闻频道，也是第一家全数字化的俄罗斯电视频道，由国有的俄罗斯新闻社所拥有。2013年12月9日，俄罗斯总统普京签署总统令，废除俄新社与俄罗斯之声。自此以俄新社为基础的“今日俄罗斯”国际新闻通讯社成为俄罗斯官媒。）一直与维基解密保持着密切合作。RT主编曾于2013年8月在厄瓜多尔驻伦敦大使馆造访维基解密创始人朱利安·阿桑奇。根据俄罗斯及西方媒体的报道，双方探讨了如何调整阿桑奇与RT间的资讯发布合同。俄罗斯媒体随后宣称，RT已经成为维基解密的“惟一俄罗斯媒体企业”合作伙伴，并已经得准访问“新一批泄露机密信息”。RT方面曾多次对阿桑奇表示同情，并为其提供对美国进行谴责的发言平台。

这些与美国总统选举相关之信息披露行为，反映出俄罗斯情报机构采取了与此前针对奥运会运动员及其它外国政府类似的影响性活动实施方式。其中具体包括发布或者更改个人资料、攻击篡改网站或者公布电子邮件内容。

其中一大突出打击目标为自2016年夏季奥运会结束后的世界反兴奋剂组织（简称WADA），我们认为泄露的美国运动员相关信息很可能源自格勒乌。

俄罗斯一直在对美国共和党部分下辖目标进行情报收集工作，但并未采取类似的信息披露活动。

俄罗斯对美国国家及地方选举委员会进行网络入侵。 根据评估，俄罗斯情报部门曾经对多个美国国家及地方选举委员会进行入侵。早在2014年，俄罗斯情报部门就已经开始研究美国选举流程及其相关技术与设备。

根据DHS（微信公众号E安全注：美国国土安全部）方面评估，我们所发现之俄罗斯方面针对或者入侵的系统类型与总统选举投票统计无关。

俄罗斯宣传性活动。俄罗斯官方的宣传机器——包括其国内媒体机构、RT与Sputnik等针对性国际宣传组织以及由政府操控的网络民意——已经建立起将消息由莫斯科方面传递至国际受众的发布平台。俄罗斯国有媒体自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以来就一直在帮助新任总统特朗普造势，同时抨击另一位候选人希拉里。

自2016年3月开始，俄罗斯政府相关宣传人员即开始通过针对以英语为母语之受众发送支持新任总统特朗普的言论。RT与Sputnik（微信公众号E安全注：Sputnik俄罗斯卫星网，是俄罗斯另一政府资助型宣传机构，专门向全球多个国家的受众发布亲俄广播及在线内容）一直在强调新任总统特朗普受到了美国传统媒体的不公平待遇，同时声称这样的状况源自腐败的美国政治体系。

俄罗斯媒体称，新任总统特朗普的胜出证明了普京长期以来所倡导的全球民粹主义运动的兴起（普京曾于2016年10月以此为题同西方学界进行探讨），以及西方自由主义思潮的崩溃。

普京的首席宣传人员迪米特里·基谢廖夫（Dmitriy Kiselev）曾在其新闻周刊中表示，新任总统特朗普已经被美国腐败政治体制与错误民主选举过程排挤为局外人，而这种排挤是为了防止其当选后与俄罗斯交好。

作为俄罗斯自由民主党领袖，亲俄派中间人弗拉基米尔·日里诺夫斯基（Vladimir Zhirinovskiy）在即将进行的美国总统选举之前宣称，如果新任总统特朗普能够获胜，那么俄罗斯将提前“庆祝”其未来将在叙利亚与乌克兰的优势地位。

RT在本届美国总统选举期间，RT一直发布关于美国总统候选人希拉里的负面报道，并将重点放在其泄露的电子邮件身上，具体包括指责其存在腐败问题、身心健康状况不佳以及同伊斯兰极端主义势力有所牵连。部分俄罗斯官员亦大力支持俄罗斯的影响活动，认为国务卿希拉里的当选很可能给美国与俄罗斯之间带来战争。

去年8月，与俄罗斯政府有关的部分政治分析人士指出，应当发布国务卿希拉里健康问题的相关消息以回应西方媒体对于普京的负面报道。

去年8月6日，RT发布一段名为《朱利安·阿桑奇专题：维基解密掌握的邮件能否将希拉里送进监狱？》的视频，同时还发布了一篇题为《希拉里与伊斯兰国的资助资金属于同一来源》的独家专访。RT发布的人气最高的希拉里相关视频，《希拉里夫妇的‘慈善基金’如何……百分之百回归自己囊中》，在社交媒体平台上拥有超过900万次观看数量。而RT人气最高的英语视频节目则为由阿桑奇制作的《揭露美国原有政体打压特朗普 特朗普注定无法获胜》，观看次数为220万。

关于更多与俄罗斯以往媒体报道内容的信息——包括描述2012年美国选举过程有违民主精神——E安全暂未译制，读者请参阅该报告的附录一：俄罗斯政府计划利用电视媒体营造对美国的政治影响与不满情绪。

俄罗斯曾利用受雇社交媒体用户及RT作为其诋毁国务卿希拉里行为的重要组成部分。相关行为放大了有关国务卿希拉里的个人丑闻以及维基解密披露内容在竞选活动中的实际影响。

位于俄罗斯圣彼得堡的 “互联网研究机构”的幕后资助者，很可能与普京及其俄罗斯情报部门存在密切关系。

一位互联网研究机构权威专家宣称，有一部分社交媒体账户似乎与俄罗斯专业舆情机构有所关联，因为这些原本致力于为俄罗斯在乌克兰境内行动提供言论支持的用户，于2015年12月初开始转而支持新任总统特朗普的选举活动。

美国遭遇有史以来最为激进的影响性活动  

自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以来，俄罗斯实施的影响性活动开始显著升级，活动水平不断提升且影响范围亦远高于此前类似举措。我们对俄罗斯在2016年总统选举期间的影响性活动进行了评估，其反映出俄罗斯政府已经意识到在全球范围内披露美国政府及其它隐私数据——例如通过维基解密及其它宣传平台——所造成的重大影响，同时亦意识到此类信息披露行为所带来的价值。

根据一名前克格勒人士的说明，在冷战期间苏联曾利用情报人员、影响性中间人、信息伪造机构以及新闻媒体贬低苏联政府的敌对方。

自冷战以来，俄罗斯方面的美国总统选举相关情报工作主要集中在收集国外情报方面。数十年来，俄罗斯与苏联情报机构一直在试图收集来自美国政党内部的信息，这些信息将帮助俄罗斯领导人理解美国新一届政府的计划与优先事务设置。

俄罗斯对外情报局（简称SVR）S理事会（非法）官员曾因向莫斯科方面透露2008年美国总统大选内幕信息而于2010年被美国逮捕。

根据一名前任克格勃人士透露，上世纪七十年代克格勃曾招募民主党人士报告随后担任美国总统的吉米·卡特的竞选与外交政策计划。

选举干涉行为标志着俄罗斯影响性活动迎来“新的常态”

我们预计，莫斯科方面将从其竞争干涉活动当中积累经验，旨在通过左右美国总统大选影响美国及全球政治形势，其中包括针对美国各盟国及其选举事务的干涉行为。我们认为俄罗斯情报机构已经认定其影响性活动取得成功，因为其至少已经在本届美国总统选举中成功左右了公众的观点。

普京对于此次披露活动的公开表态意味着，俄罗斯政府方面及各情报部门将继续考虑利用网络途径泄露内部信息，因为他们认为此类作法能够相对轻松地完成既定目标，且不会对俄罗斯的利益造成重大损害。

俄罗斯试图影响欧洲选举事务。

我们预计俄罗斯情报部门将继续发展其影响能力，从而在以往的实践与活动基础之上为普京提供更多对美政策选项。在本届美国总统选举结束之后，我们认为俄罗斯情报部门立即开始对美国智囊团及与国家安全、国防以及外交政策领域密切相关的政府人员及个人发动鱼叉式钓鱼攻击。这类行为可能将帮助俄罗斯方面了解美国新一届政府的未来规划方向、目标与具体举措。

报告发布后，即将在1月20日就职的当选总统特朗普不再拒绝接受“俄罗斯干涉了美国大选”的这一结论，但坚称这并没有影响大选结果。

“我今天下午与情报机构进行了建设性会面和对话，我对他们的工作致以由衷的敬意。”特朗普发布声明称。“当俄罗斯、中国和其他国家不断试图攻破我们政府、企业和组织的网络基础设施，包括他们对DNC的攻击。但这些对大选结果绝对没有影响，原因包括，投票机没有任何被篡改的证据。”他们也在攻击共和党全国代表委员会（RNC），但没有成功。

特朗普说，他将在就任90天内专门指派小组打击、阻止网络攻击。

此前，特朗普曾多次表达对美国情报机构搜集情报能力和价值的质疑，甚至明显“偏向”有可能侵入了希拉里竞选主席波德斯塔私人邮箱的维基解密创始人阿桑奇。他也拒不接受“俄罗斯情报部门干涉了大选”的结果。这令美国不少观察家和民众大为光火，以至于近日相对“中立”的媒体报告，几乎一边倒地批评特朗普；而到了6日特朗普就此发表声明后，一些偏右翼媒体评论员称由于他改口承认而“终于松口气”。

美国情报机构已在1月5日对美国总统奥巴马就此事进行通报。奥巴马政府已在12月29日宣布一系列新的对俄罗斯制裁措施。